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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己则重新拿起一杯酒，与季森卓酒杯相碰。
“我问过医生了，爷爷不会有事的。”他柔声说道。
“谢谢林总。”严妍嫣然一笑，手抬起来，拿的却是杯子而不是筷子。
原来不只反悔，甚至还抵赖了。
程奕鸣动作很迅速，昏暗的灯光下，不断被翻动的文件袋影子重重。
她应该思考的问题很多，脑子里却一片空白。
“等等。”病床上的人忽然冷冷出声。
她很坦诚的点头，“怕你漏词，表情也不到位，会被子吟看穿。”
只是，她不想问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可自从她回来，他每次离开她视线的时间绝不超过24小时，换而言之，就是每天他必定出现在她面前一次……
符媛儿吐了一口气，却没好意思抬眼去看他。
程子同双臂分别撑在桌子和椅子扶手上，俯下身来盯着她：“你不陪我吃晚饭，我只能来陪你吃晚饭。”
他也不明白，为什么她能给他如此大的满足感。
这种情况下，这杯子里是毒药，他也心甘情愿的喝了。
开门之前，符媛儿不禁迟疑了一下。